赢翟摇了摇头,对此并无计较。
“罢了,多说无益。”
那种事情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即可。
见赢翟不再说话,韩信也恢复没有表情的模样,两人一同立于山巅之上,享受这难得的片刻清闲。
此时边关处,接下圣旨的蒙恬已经带着大秦的铁骑一路风雨兼程,这一条路也已经走了一半了,心理却对赢翟信中所写,百思不得其解。
大秦多次想方设法的想将间谍送入瓯骆境内,但是这些年以来,反复尝试过多次,却没有一次成功过。
四公子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,竟然在这短短的几日之内,就让手下的人潜入了?
当然,最令他惊讶的还是对方传递回来的这些信息。
“瓯骆大军并非倾巢而出,而是留了将近一半的兵力驻守国界吗?”
想起几年之前的交战,蒙恬心中涌出一股不甘。
当年若不是事出突然,瓯骆找准了机会偷袭后方,他们也不会被打那样一个猝不及防。
但是这一回抢占先机的是他们,若是在四公子知道出了那么大一个空缺等前提下,还失败的话,蒙恬觉得自己也无面再见皇上。
这回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!
远在山水另一头的赢翟忽然打了一个喷嚏。
“哦,还好,”赢翟弯下腰,想将刚才一不小心弄倒在地的砚台捡起来:“如果现在是场地神行观察敌方的话,这样可就危险了。”
阿青见到此景,向前一步,先赢翟一手将东西捡了起来。
“公子,若真有此事发生,属下定然会护你周全。”
她把砚台放在桌上。一脸严肃的开口。
赢翟愣了一下,随后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。
“阿青你就是太认真了。”
什么时候她也能像花木兰一样,该闹就闹闹,而不是成天把自己锁在他身边。
若是让阿青知道了他的想法,定然也是一脸认真的回复:其余的事情都不会比四公子更重要。
“对了,探子可有消息?”
要不怎么说东城查事情的本事一流?
赢翟在开战前期就派了不下五个人潜入军营中。此时之所以能将戴夷一次一次的玩弄于股掌之间,就是因为时刻能从敌方军营内传出消息。
可以说,赢翟是亲眼看着对方解掉自己的左膀右臂,而后,还自命不凡地以为,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加速他的胜利。
殊不知,这样只会加速他的死亡。
“也不知道是哪个将军竟然养出了这么个儿子。”
赢翟提起此事,也忍不住发笑
“阿青,你怎么看?”
猝不及防被这么一问,也有些呆愣
她想了想,试探性的开口:“或许……那位并不是将帅之子?”
这样的猜想可谓是天马行空了。
赢翟盯着她看了一会,忽然笑了:“没想到啊,阿青你在这方面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。”
他之前还在想是否再派人去瓯骆境内再打探一番。
历史上百越之战第二次虽然是秦国取胜,却没有讲详细的。
一般历史上有这样的状况出现,往往说明损失惨重,或者期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,这才没有被史书记录下来。
现在听阿青这么一说,赢翟笑过之后,眼中又多了些计量。
的确,如今看来,地方不管是什么地方都远远不足头一次交锋的精明。
越想就越是难得相信此时近在眼前的胜利。
正当赢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,公输盘忽然掀开帘子,阔步走进军营中,外头的首位紧随其后。
“公输大人,您不能进去……”
他匆匆忙忙的,连原本应当握在手中的武器,此时都被他落在了门外头。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是紧随其后,追到了屋内顿时想骂一句自己的愚木脑袋。
这样不也是违抗了四公子公子的命令,让他人入了帐篷吗?
想象中的怪罪并没有出现,赢翟只是淡淡的抬眸,喊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“阿青。”
后者会意,上前半步将那人与公输盘中间的距离分隔开来。
“回去吧。”
对上阿青的冷脸,那人先是一抖,随后又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一眼赢翟。
后者还是方才那佛无喜无悲的模样,这倒是让人安心了些。
于是那个护卫点点头,转身走了出去。
“不知公输先生这般大张旗鼓,有何贵干?”
自从被赢翟算计那次之后,公输盘对他向来是能避则避。
要说半路上碰见了,对方更想绕道走也说不定。
今日这般实在是稀奇。
“这个给你,”
然后走到帐篷里面,二话没说,只是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机关盒子,反手就往赢翟的方向扔。
阿青果断挡在了赢翟面前,抬手就接住了木盒子,再一转头,公输盘就已经自顾自的转过身去,显然是打算离开。
“公输先生,不解释一下吗?”
赢翟双手放在桌上,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公输盘的背影,后者却只是摆了摆手,留下一句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