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事已至此的杨公夫妇默默低下头。
这次竟然非常爽快地承认错误：“对不起各位道长，我……我们因为太过悲伤，糊涂了，才会想着要勒点银子钱。”
“对对对，大人，而且这主意是我出的，我该打，我不是人。”
杨公直接就狠狠甩了自己几个大耳光。
“不对。”
灵皎再次站了出来，她浅淡的眉头舒展开，像是领悟了什么。
“师父，他们二人的子嗣宫从来就没有变化过，也就是说，他们既没有两个孩子，也没有失去了一个孩子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默池已经忘了先前还在生她的气。
灵皎眨巴着灵动的清亮眼眸：“他们家的杨娃，绝对不是亲生的。”
“啥，你你……小道姑你又乱说话。”
“杨娃怎么可能不是我们亲生的，你再胡说八道，我……”
你什么？
默池冷眼含刀看向杨公，吓得对方不敢再比手划脚。
前者这才淡淡地看向陆鸿：“大人，我们已自证清白，可以走了吗？”
一切发生得太快，陆鸿还没完全反应过来。
但有一点他很清楚，既然杨娃不是杨公夫妇俩亲生的，那是哪里来的孩子。
当下便答应着默池：“可以可以。”
随后才拿起惊堂木一拍：“来呀，把杨公夫妇拿下。”
……
离开衙门的师徒五人获得了街坊们的热烈掌声。
灵皎第一次体会到了有点小骄傲是什么感觉，不过凑上来的人一多她就发慌，毕竟那么多众生相真心不好看。
心一慌脚步就乱，小手就不由自主地一把揪住了默池的袖子。
默池瞥了她紧绷的表情一眼，不禁莞尔。
虽然还是不明白包子为何会怕人多，但还是忍不住将她抱起来，就那么单手揽着，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。
这天晚上。
默池在残月居的正房屋顶上和那黑衣人见面。
“查到没有，那些把猫妖劫走的是何人？”
“那些人离开上阳县城后一路北逃，我找到的线索可能是收割者。”
“收割者眼线遍布天下，只是他们要一只将死的猫妖做何用？”
默池略做沉吟：“你不必再追下去了，收割者人数众多，别让自己身陷囹圄之中。”
“是。”
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转身跃下屋顶。
默池看向远方的眸光渐渐覆了一层寒意。
猫妖虽然迟早会死，但她毕竟是异类。
此时收割者费这么大心思将她抢走，想必是有用处的吧？
隔日。
衙门里进行了一场公开审案。
仵作领命对十岁的小杨娃进行了尸检。
眼下坐在公案桌后面的陆鸿看着尸检文书，气得脸色铁青。
“禽兽不如，简直禽兽不如。”
陆鸿拨高声音大声念道：“尸检结果杨娃肺里没有吸入水份，也就是说，她是先被杀死，然后才扔到井中。”
“还不给本官如实交待，杨娃是从何处抱来的孩子，你们夫妇两为何又要把养到十岁大的杨娃杀死，莫非，是因为马氏现在怀上亲生骨肉，所以才对杨娃下手？”
闻言，站在门口听审的百姓们一片哗然。
尤其是那些和杨家住得近的，个个对他俩指指点点。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畜生。”
“杨娃那丫头这么懂事，你们竟也下得了手，现在被陆大人抓了就是你们的报应。”
跪在堂内的马氏强辩道：“大人，就算杨娃不是被淹死的，那也不能说是我们下的手，无论是不是亲生的，我们都养了她十年，又怎会如此对待她呢？”
“唔，还想狡辩是吧？”
陆鸿抬了下手。
仵作从一侧走上前，他端着个小小的托盘，里面有颗绣花纽扣。
说道：“此物乃在杨娃的手中发现，老天有眼，孩子死之前还给我们留下了证物，而且经过比对，这个纽扣就是马氏的。”
“不，我我我……”马氏结结巴巴：“大人，一模一样的纽扣多的是，凭啥说是民妇。”
“大家都是自己剌绣，何来的一模一样？”
陆鸿冷问：“马氏还不老实招来，杨娃是不是被你所杀？”
“不，民妇没有。”
马氏吓得一激凌。
到底是官威在上，此时她的已经吓得身体有些微微颤抖。
跪在旁边的杨公急得满头大汗：“大人，我娘子不会做这种事的，你要问，便问草民吧！”
“是吗？那你有没有杀杨娃？”
陆鸿转而看向杨公。
他一开始就只逼马氏，就是想让杨公着急。
毕竟马氏的肚子里现在有他的孩子，他自然忍不下去的。
果然此时杨公已经没有了那股抗到底的劲头，他担心马氏的身体出问题，便只能服软：“是，是我杀的。”
听到自家男人竟然认了，马氏哇的一声痛哭出来。
陆鸿冷着脸：“好，那你说说作案过程吧！”
一个月之前，成婚十几